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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论
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近日发布“农村绿皮书”称，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进入加速阶段，农村养老问题日益凸显，比如农村养老的经济保障水平偏低，农村养老服务主体欠缺且服务质量不高，农村老年人健康支撑资源有限。（6月12日《法治日报》）
“小林（音），你对爷爷是最好的，爷爷想你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再来看一下爷爷。”4月末，一位老人对着监控摄像头呼唤孙女回来见最后一面的视频，就像一颗催泪弹，瞬间击中无数人的泪点。
毫无疑问，这只是个案，不过，它可不是特例。透过个案，一个躲不开、绕不过的沉重议题赫然在目：农村养老。活在传统农耕社会，靠着“积谷防饥”“养儿防老”这两招，农村养老问题并不显得特别突出，随着时代变化、社会变迁，千百年以来一直处于相对稳定状态的农村养老平衡逐渐被打破。“双高双低”问题——农村老年人收入水平低、农村养老服务供给程度低，农村老年人独居比例高、失能老人缺乏照护比例高——就是不少农村的真实写照。
“双高双低”的背后是“双缺”：缺人、缺钱。“缺人”有两个维度，一缺子女陪伴，二缺护理人员照顾。随着工业化、城镇化持续深入，农村青年活动半径不断扩大，数以千万计的农村老年人成为留守老人，加上农村养老机构奇缺，“缺人”问题凸显。“缺钱”不妨从一组数字管窥，到2023年末，大多数省份的农村居民养老金最低标准不足200元/月，超过300元/月的仅有少数几个省市。若无个人积蓄或子女“支援”，养老堪忧。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三农”工作千头万绪，健全农村养老服务体系是最重要一环，事关亿万农村老年人福祉，更关乎“三农”工作成色。在老龄化议题中，与城镇居民养老相比，一直徘徊在养老保障边缘的农村养老更加急迫，到了等不了、拖不起、慢不得的关口。在这方面，各地均有破题之举，各种形式的农村养老机构、养老服务也多了起来，个别地方连农村长者饭堂都有了。不过与海量的需求相比，碎片化、零散化的供给未免杯水车薪。
作为改革探索，各地自行实践值得鼓励，但要把农村养老服务推上正轨，必须从更高层面介入，正面解题，从长计议，稳扎稳打，久久为功。以农村养老保险体系为例，日本1961年开始实施“全民皆年金”制度时，就把农民纳入其中，让其与城市居民享有同等待遇，有效避免了工业化进程在农村出问题，颇富启迪。在未来的财政支出中，应在农村养老体系建设上投入更多资源，让亿万农村老人老有优养，真正分享到发展红利。
（练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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