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秋园》,像一次探秘之旅。《秋园》记叙的不过是最为平淡的一生,但这样的一生有太多的波折。
主人翁秋园,跟随时代的大潮几经辗转,遭遇各种磨难,却始终不忘初心。不忘初心,是我读到的秋园最为闪光的标签。秋园那一代人经历的苦难,绝非现在的我靠想象就能理解的,但读这本书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共鸣于个人不过是一粒尘埃,无力扭转时局,唯有随波逐流;更共鸣于生命的韧性,人竟可以在这等恶劣环境坚持下来;最终共鸣于每个普通人对幸福的向往,对骨子里善良的珍视以及将自己未曾实现的梦想寄托于下一代的希冀。
人越是成长越会感到压力,感到困难,感到束手无策。《秋园》则是以老年人历经沧桑的笔触弱化了苦楚,这种弱化后的飘零一生仍然让人心悸,更何况真实的生活?然而也正是这样的故事里,绽放了名为“秋园”的绚烂花朵。这花朵的色泽是秋园波折的一生所赋予的,而香气则来自秋园性格的坚强与善良。
这部作品的出彩,不仅仅因为它真实地以秋园的一生展现了近一个世纪的时代风云,更在于秋园始终怀着对知识敬畏的初心,一路走来:从秋园最初选中伴侣的条件,是伴侣承诺供她读书;到动荡年代的逆境中,她对子女教育的关注;再到子女甚至子女的下一代靠读书改变命运的过程。苦难生活中未曾熄灭的对未来的希冀,终是化作乌云的金边,支撑着每一个在苦难中生活的人。
正如作者所言,这个故事是中国普通女性一生的故事,这些文字终将汇入历史的河流。然而,滴水穿石,唯有这一个个普通人的故事才是构成历史的瓦砾,也唯有这一个个普通人的故事才能带来最直击心灵的震动。
罗敏虹(广州市流溪河国家森林公园管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