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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至味是清欢

——读《人间滋味》(汪曾祺著)

  苏轼被贬谪汝州时,曾写到“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试想,当年词人远离官场喧嚣、徜徉山间农庄,端一杯浮着雪沫乳花的清茶、品一碟蓼茸蒿笋的春盘素宴,发出“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感慨时,是何等的舒爽与旷达!

  千年以后,有一位汪曾祺先生,在经历人生起伏、尝遍世间百味的同时,用散文记录了最普通的食材和最有滋味的菜谱。写到葵薤,他感叹“蔬菜的命运,也和世间一切事物一样,有其兴盛和衰微,提起来也可叫人生一点感慨”;谈起萝卜,他考证萝卜原产中国,所以中国的为最好,“萝卜所惠于中国人者亦大矣”;回忆起缅桂花,他又感慨“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雨,有时是会引起人的一点淡淡的乡愁的”。

  你看,这哪里只是在写食物的滋味!连一块豆腐、一把蚕豆、一颗土豆,“随便鼓捣一下,都能成席”,也深深浸润着生活的味道。

  是啊,人生的滋味不就是在看似平常的生活中吗?正如汪先生所写的那样“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这才是人间至味!

  (刘明 市国资委政策法规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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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人间滋味》(汪曾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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