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大学是否应当向社会开放成为公众热议的话题。针对此现象,广东省教育厅上线民声热线回应社会关切,“大学当然应该开放”。(8月16日《广州日报》)
大学校门作为一种象征,其开放与否总是格外牵动社会神经。关于大学要不要开放、怎么开放、开放到多大程度,社会层面已展开过多轮舌战。
讨论这类话题的起点,通常在大学到底该不该开放,或曰大学开放究竟开的是什么?展开论说之前,不妨先来回顾一段往事。一百多年前,北京大学在蔡元培校长主政期间,就曾以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为办校主张。一时之间,校园旁听之风盛行。当时的北大教授马叙伦不无得意地向蔡元培汇报:“人称咱北大有‘五公开’,一是课堂公开;二是图书馆公开;三是浴室公开;四是运动场地公开;五是食堂公开。” “五公开”之说就此传为一段佳话。
如何诠释大学开放的价值,此则故事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注脚,无疑也投射了大学开放具体而微的象征意义。可以说,大学自诞生之日起,职能角色就不仅仅在创造知识,更在开放中传播知识、在开放中拥抱社会。开放、自由、共享之精神,恰恰就是一所大学最可爱之处。而能否越过校门这一道有形屏障回应社会期许,往往涵括了一所大学背后所秉持的价值理念及所追求的精神气象。也因此,从高校立身之本的角度讲,毫无疑问,大学应该开放。
如果说该不该开放是一个价值命题,那么怎么开放就是一个技术问题了。重门深锁显然行不通,当务之急,是要在开放与秩序之间寻求一种动态平衡。不过,也有一点要明确,对大部分高校而言,校园承载能力毕竟有限,全方位开放并不现实。即便是以开放著称的剑桥大学等海外名校,也未必能做到百分之百开放。这就需要各高校结合自身实际、审慎研究,以实现有序开放。对于那些有条件的高校,开放的步子迈得大些也无妨;而对那些条件并不成熟的高校,在科学合理评估校园承载力的基础上,或可考虑分区域、分时段推进开放。比如,划定开放区和不开放区,允许校外人士在指定范围参观游览。又如,实行预约制,高峰期间通过限制人数、访客分流等方式维护校园安全与秩序。再如,定期举办校园开放日活动,加快大学与社区相互哺育、共建共存。在这一点上,欧美名校的先进经验不少,值得参考借鉴。
打通与世隔绝的物理屏障,让高校与社会互联互通、交流碰撞,乃大势所趋。据报道,全省已有50多所学校在做开放前的准备工作,教育部门还将另发通知鼓励其他高校尽快开放。此举无疑为大学开放带了个好头,期待广州高校加紧落实、有序开放。 (付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