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先生曾说:“我们一生中会和很多人相遇,有些人只是为了擦肩而过,有些人是等着一见如故。”
细思之下,我们一生会遇到很多很多的人,要记住他们的音容笑貌、高矮胖瘦、步履缓急等,实在太难了。好在,那些人大多数只与我们擦肩而过,一见如故者不多,能成为亲友知音的更是少之又少,有缘遇见,自当珍惜。
有位老人,每天穿过两条街去公园,独自一人在石椅上一坐就是大半天:时而发呆,时而闭目养神,时而听戏……这些事,他完全可以在家里做,不劳烦跑那么远。老人却说:“公园里有人,与我擦肩而过,这样有人间的味道。”原来,与人擦肩而过,他是我的风景,我也是他的风景。这种互不相扰的遇见,温暖人心。
有时候,我会蓄意地擦肩而过。比如,看到熟悉的人,却不想打招呼,我会假装专注地打电话,或者埋头刷手机,连那尴尬的一笑都给省了。这样的擦肩而过免去了社交上的一些尴尬,因为在那一刻,他并不是我想见的人,或者在那一刻,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保持距离的擦肩而过,恰是一种舒服的姿态。
有些人与我擦肩而过,其实并没有进入我的视线,他们从我的身边匆匆走过,在时空中确实与我相遇了,但也仅此而已。
还有些人曾与我相遇,让我惊鸿一瞥,念念不忘。我或被他的精气神吸引,或被他的言行吸引,抑或与他一见便心意相通,但他终归成为我人生中的一位擦肩而过者。
年轻时,我会为错过而遗憾;而今,我已坦然。经过了人生起起落落,便会明白,那些擦肩而过者,过了就过了吧,那些守护相伴我的人,才是最让我感到踏实安稳的,也是最值得我珍惜的。
(王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