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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蒙最新长篇小说《猴儿与少年》

青春万岁的声声回响

《猴儿与少年》 王蒙 著 花城出版社

  近日,王蒙最新长篇小说《猴儿与少年》出版。这是一部贯通过去未来的智慧书,这是青春万岁的回声。

  故事简介:《猴儿与少年》通过小说家王蒙的视角,讲述了一位九十高龄的外国文学专家施炳炎老人的人生往事。 一九五八年,青年施炳炎来到了北青山区镇罗营乡大核桃树峪村,开始了不同的生活历练、体验和遐思。他认识了一位与猴子“三少爷”有着奇妙缘分的少年侯长友,与长友长达数十年的交往中,可窥见时代和人物的命运变迁。

  小说主人公施炳炎不畏艰难,勇于接受挑战,勇敢地担当了时代的责任,从容有定,乐天知命,坦坦荡荡。热火朝天的劳动,让施炳炎换了一个活法,换了一副身躯,让他一直保留着火热的心灵与信念,与少年的相遇让他在几十年后回想起来仍深感快慰。

    在王蒙笔下,往事永远鲜活,青春仍然万岁,老年美丽无边。王蒙在小说创作后记中写道:

  那个时候我不可能想象:一个即将满八十七岁的写作人,从六十三年前的回忆落笔,这时他应该出现些什么状态?什么样的血压、血糖、心率、荷尔蒙、泪腺、心电与脑电图?这是不是有点晕,晕,晕……

  还有六十三年前回忆中的回首往事,当然是比六十三年前更前更古远的年代的回忆。

  回忆中与泪水一起的,是更多更深的爱恋与亲近,幸福与感谢,幽默与笑容,还或许有飞翔的翅膀的扇动呢。

  与遥远与模糊一起的是格外的清晰、凸现、立体、分明,浮雕感与热气腾腾。

  与渐行渐远在一起的是益发珍惜,是陈年茅台的芳香,是文物高龄的稀罕,是给小孩儿们讲古的自恋情调儿。

  与天真和一些失误在一起的是活蹦乱跳,是趣味盎然,是青春火星四溅,是酒与荒唐的臭鸡蛋,更是一只欢实一百一的猕猴儿,回忆创造喜悦和忧伤,以及猴儿。

  三十年前的《狂欢的季节》里我呕心沥血地写过1+1只猫。在三十年后的《猴儿与少年》里,我刻骨铭心地写了1+N只猴子。此1只猴子名叫“三少爷”与“大学士”。它们是我小说作品中的最爱。

  文: 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吴波

  书评

  王蒙给我的三重冲击

  中国海洋大学王蒙文学研究所所长温奉桥教授说:“要想了解中国的古代文学,读一读《红楼梦》;要想了解中国的现代文学,读一读鲁迅;要想了解中国的当代文学,读一读王蒙。”而翻开《猴儿与少年》时,对我的第一重冲击便是“时间”。

  “2021年,1930年出生的外国文学专家施炳炎老人回忆起他从1958年开始的不同生活历练。他与小老弟王蒙谈起,他的体验和各种遐思。他相当兴奋。”

  这是《猴儿与少年》的开头,是王蒙先生在聆听比他还大四岁的施炳炎的诉说,一位鲐背之年的老人的回忆,呈现在一位耄耋之年的作家笔下,读来心生敬意。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每天花点时间与70岁以上的老人和6岁以下的孩子相处,你能获得更多的人生智慧,更多的天真无邪”。阅读《猴儿与少年》似乎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书中,施炳炎的青年、壮年、中年、老年,一桩桩一件件,在跟社会无法分割的环境下,回忆着、讲述着,演绎着、体味着,希望“孩辈”“孙辈”的读者可以听听“老人”的话,看看自己的路。从这个角度,我倒是觉得《猴儿与少年》可以归为儿童文学序列,尽管儿童未必读得懂,读得明白,但是对“猴儿”的“身手矫健、动作闪电、绝壁攀缘、绝处逢生、闪转腾挪、攀枝跳杈、博彩众果”的表述不正是儿童的天性和写真吗?

  时间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儿童、少年、青年、壮年、中年、老年都是转瞬即逝,昨天是今天的历史,今天是明天的历史,当这些历史变为文字,便被保存在时间的长河和历史的记忆中。当我们陪伴孩子阅读时,当我们把一个个故事讲给孩子们时,不也是在追忆,在思考,在比较,在进步吗?

  《猴儿与少年》对我的第二重冲击便是“语言”。四个字四个字的跌跌撞撞,铺天盖地,如果阅读时没有沉浸其中,便有一种“词汇堆积”的感觉,但是仔细一想,从1958年到2021年,从施炳炎的二十五岁到九十岁,一个甲子还多五年,这位老人得有多少故事和经历要告诉我们这些后辈啊,这样的“激动”,或许只有耄耋老人才能感同身受。文学的人学性,在王蒙先生的笔下苦口婆心、喋喋不休,尽管他谦虚地说:“炳炎老啊,你说的我很感动,但是我告诉你,这样的故事,我不好写啊……”可他还是写出来了,重返地球般地书写出来了。

  在王蒙先生的语言排列组合中,《猴儿与少年》对我的第三重冲击即是“哲思”。这是一位爱好哲学和数学的文学家,小说里处处透着哲学的光辉和数学的严密。

  文中“世界上有一种获得即是失去的悲哀,包括一切成就与财产,但都不如年龄与年龄段是这样的得即是失”,不经意间,又和书的封面的一句话契合:“和时代一起冒着腾腾热气,这是青春万岁的回声。”

  读来不免让我回想起王蒙先生那本很有名的小说《青春万岁》,那是他十九岁时开始写的青春,十九岁的人无法理解八十九岁的青春,八十九岁的人似乎也不太好意思谈十九岁的青春,但是青春谈与不谈,写与不写,人人都曾经历过,那时那人那事,不妨追溯到人类的祖先“猴”,耄耋老人轻而易举地用顽皮聪明的“猴”把鲐背老人的青春故事写了出来,一个多么可爱的故事,一个多么耐人寻味的讲述,一个多么充满智慧的表达啊。

  《猴儿与少年》就这样带着与生俱来的善良、顽皮、智慧来到了“孩辈”“孙辈”的读者面前,那时那人那事,也是此时此人此事。

  (袁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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