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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千年古码头 海丝万里不扬波

黄埔港是我国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起点 四易其址 见证广州外港变迁
扶胥港地理位置图 (广州海事博物馆供图)
宋代堂屋基址出土的宋代瓦当(来源:《南海神庙志》)
苏东坡《南海浴日亭》诗碑拓片。(来源:《南海神庙志》)
南海神庙,树木参天,古意盎然。
十八世纪制造的矾红描金画“哥德堡号”高足碗 (来源:《黄埔风物》)
“海不扬波”牌坊矗立在南海神庙前方。
扶胥浴日 (作者卢彦汛,来源:《历代羊城八景》)
唐宋时期,香药是通过海路入华的最大宗商品。(广州海事博物馆内展陈)
明代古码头遗址
一个全新的黄埔大港正蓄势腾飞。黎其骏 摄

  读懂广州第二十九期

  让城市留住记忆 让人们记住乡愁。

  广州,是一座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文化名城,一街一巷都有悠远的故事,一砖一瓦都有隽永的记忆。《粤韵周刊》,与您一起领略这座城市厚重的记忆,领略两千多年包容开放的精神传统,领略绵延不绝的文脉书香;与您一起在历史的光照下,读懂今天,读懂广州,由此坚定文化自信。

  千年商都,海丝明珠。广州,海上丝绸之路重要发祥地,唯一越千年而繁盛不衰的港口城市。唐宋时期,以扶胥港为起点的“广州通海夷道”是世界上最长的远洋航线;唐至南宋初年,广州是中国第一大港。

  洋舶往返跨越千年时光,从隋唐至今,虽然黄埔港四易其址,但一直是广州自古作为港口城市长盛不衰的历史见证。今日,南海神庙依然宫阙巍峨,海上丝路也延展得更为壮丽遥远。“扶胥浴日”的盛景虽已成为过去,但“海不扬波”的祈盼至今生生不息。

  统筹 读懂广州工作室

  文 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倪明

  图 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高鹤涛(除署名外)

  千年古港

  古代辉煌·海上丝路第一站

  确认海上丝路起点 考古发现明清码头

  清代“海不扬波”牌坊前就是珠江

  夏日的广州,记者来到黄埔区庙头社区探访千年古码头遗迹,只见南海神庙前方矗立着“海不扬波”牌坊。牌坊前的地坪下面就是清代码头遗址,经考古发掘,此古码头道路有早晚两期,上层的花岗岩石铺就的码头和道路,系清代所建,早期道路还在其下,或为明朝所建。

  古码头步级保存比较完整,东西宽9.6米,有九级踏跺,两侧砌石,与石牌坊正对。从其与“海不扬波”牌坊的关系判断,现存的道路、码头和牌坊可能是同时修建的。

  黄埔古码头的发现也是机缘巧合。“2005年,‘哥德堡号’即将重返黄埔之际,建设南海神庙前广场时发现了清代码头遗址。古码头的发现,证明清代的珠江水仍到‘海不扬波’牌坊前。”广州海事博物馆负责人说。

  2005年,考古专家又在南海神庙西南侧发掘出明代古码头遗址,遗址由码头、道路、小桥构成,由南到北延伸至浴日亭下。据码头遗址的石料选材、构筑特征以及出土遗物,考古专家初步推断其建造年代不晚于明代。有专家提出南海神庙的建设可能在古码头之后,因为建设南海神庙的物资和材料可能就是通过这个码头运送的。

  为何会有明清两个古码头?据专家推断,明代码头到清代嘉庆年间已经淤塞,为方便游人下船进入南海神庙,清代才再修码头。清代中期,河滩淤积,岸线南移,码头的使用越来越少。此后,经围海造田,南海神庙前的江水渐渐退去,江面变成耕地,清代码头也湮没在泥土之下了。

  黄埔古码头一带,即古代名扬中外的扶胥古港。据史料记载,位于此地的扶胥古港真正成为广州外港是在隋唐时期。虽然目前还没找到隋唐古码头遗址,但考古学家于1973年在南海神庙西侧鱼塘发现了晚唐时期成排的码头枕木,初步推断为唐时扶胥港遗物。

  广州海事博物馆讲解员告诉记者,据《新唐书·地理志》记载,唐代以南海神庙扶胥港为起点的“广州通海夷道”已长达14000公里,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航道。

  晋代码头所在地名“古斗村”

  如今,清代码头遗址前300米就是黄埔发电厂。电厂前的珠江上仍可见船只来来往往。把时光再倒推至约1800年前的晋代,这里是离广州城百里之遥的“古斗村”。晋代学者裴渊在《广州记》里说:“广州东百里有村,号曰古斗,自此出海,溟渺无际。” 因古村处于广州溺谷湾北缘漏斗湾口,珠江前后航道在此汇合后,形成宽广的狮子洋顶港湾区,江面宽达2500米。我国著名地理学家曾昭璇在《广州历史地理》一书中写道:古越语中“古斗”意即“岗村”,晋代已是广州船只出海之地,“扶胥”在古越语中为“人墟”之意。

  唐宋时扶胥港成广州外港

  隋代,扶胥地区发展成广州南海镇,扶胥港或已形成。随着海上航运越来越频繁,人们对海神的祭拜变得更为隆重。公元594年,隋文帝下诏,在南海镇为南海神建祠。

  唐代“安史之乱”(755年-763年)后,中原通往西域的陆上丝绸之路被阻断并逐渐衰落,货物贸易逐渐改走海上丝绸之路,各国海船汇聚,广州由此成为中国第一大港。南海镇改名为扶胥镇,成为中外船舶进出广州的必经之地,且能为远航船只提供淡水、食品及日用品,既是中外商船的停泊场所,也是进出口商船的检查站。唐代大文豪韩愈在《送郑尚书赴南海》中“盖海旂幢出,连天观阁开。货通狮子国,乐奏越王台”之句,生动描绘了当年扶胥古港的繁华。

  宋代,商船自扶胥港可达“西南诸蕃三十余国”,“夷舶往来,百货丰盛”。

  据《新唐书·地理志》记载,“广州通海夷道”,指的就是以南海神庙前的古码头为起点的通航之路。199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海上丝绸之路考察团乘“和平之舟”号抵达黄埔港,首站考察南海神庙,并确认这里是中国历史上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

  韩愈碑文首见“海事” 农历二月庆“波罗诞”

  清代码头后面的南海神庙是中国现存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最完整的海神庙,也是扶胥古码头的地理标志。公元726年,因久旱不雨,唐玄宗派遣太常少卿张九龄赴广州祭祀南海神,此后历代帝王不断派遣重臣前来祭祀,留下了不少珍贵碑刻,所以南海神庙又有“南方碑林”之称。1703年,清代康熙皇帝还用御笔为南海神庙题写了“万里波澄”四个大字。

  行走在南海神庙内,记者犹如进入了一座浩瀚的“海丝文化”宝库:碑廊及碑亭中立有唐、宋、元、明、清历代碑刻。屹立在头门东侧的碑刻是唐代大文豪韩愈于唐元和十五年(820年)受邀写下的《南海神广利王庙碑》千字长文。碑文中的“海事”一词也是第一次出现在我国古代文献中。

  当时,往来贸易的商品极为丰富,包括瓷器、丝绸、茶叶、香药、玻璃器等,其中尤以瓷器出口和香药进口最为大宗。广州西村窑生产的瓷器远销东南亚、西亚等地区。频繁的经贸往来不但深刻影响了海内外贸易双方的生产生活,还促进了东西方的文化交融,造就了广州兼容并蓄、异彩纷呈的多元历史文化。

  海外贸易的兴旺带来了巨额税收,唐开元年间,朝廷在广州设立市舶使,宋代则设市舶司,管理海外贸易。作为中国第一大港的外港,抚胥港发挥了巨大作用,守护商船的南海神因而被皇家欣然册封为“洪圣广利王”(意即广收天下之利)。

  为何南海神庙仪门的东侧有一尊穿着中国唐代官服、黝黑脸庞的外国人塑像?原来,古时,不止中国历代帝王会派遣大臣前来祭祀,国内海商及许多来华的朝贡使、外国商贾等出入广州时,都要来南海神庙祭拜。南宋学者方信孺在《南海百咏》里说,唐朝波罗国(古印度)使者到京城朝贡,返程时顺道登庙,拜偈南海神。贡使种下了从波罗国带来的两粒波罗树种子,不料因流连庙中景致,误了归船。他望江悲泣,并举左手于额前作望海状,希望海船回来载他,后来立化海边。

  当地人以为此人乃神仙所化,加以厚葬之余,还为其漆像加衣冠,封为“司空”。因其来自波罗国,村民俗称此塑像为“番鬼望波罗”(粤俚语中,外国人被称为“番鬼”)。

  达奚司空的故事不仅反映了唐宋时期广州对外贸易的繁盛,也折射出南海神庙在外国友人眼中的影响力。据当地人介绍,由于“番鬼望波罗”的故事及南海神庙内波罗树的存在,南海神庙又被称为“波罗庙”,每年庆祝南海神诞的庙会活动也被称为“波罗诞”,于农历二月举行。每年“波罗诞”之际,善男信女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庙头村,十分热闹。“波罗诞”因此成为广州乃至珠三角最古老、最盛大的民间庙会。

  清代外港向西迁移 黄埔古港一枝独秀

  明代以后,因航道淤积,广州外港向黄埔洲与琵琶洲一带水域转移(今海珠区黄埔村),始有“黄埔港”之名。

  1745年“哥德堡”号商船第三次从黄埔古港返回瑞典时,遭遇暴风雨袭击而沉没。然而,打捞出来的不到三分之一的中国瓷器、丝绸、茶叶等货物,拍卖后的所得在除去船只损失及打捞费用后,剩下的钱还足够重建一艘“哥德堡号”,其利润之高可见一斑。

  1757年,清政府实行“闭关锁国”,只保留粤海关“一口通商”, 1759年,朝廷指定黄埔港为外国商船唯一停泊港口,黄埔古港因此迎来了它最辉煌的时期,同时也孕育了盛极一时的十三行。那时,外国商船要进入广州,必须先到黄埔古港停泊,办理相应手续后,才能进入十三行进行交易。由于官方只允许少数外商入城,大部分水手只能到长洲岛休憩、补给,长洲岛随之迅速成为中外民间交流的舞台,讲洋味粤语甚至成了当地的时尚。黄埔军校、柯拜船坞、外国人公墓、粤海关旧址、巴斯楼、长洲炮台等遗迹散落于岛内,从中依稀看到历史风云。据《黄埔港史》记载,广州“一口通商”的80多年间,停泊在黄埔古港的外国商船共计5107艘,真是鼎盛一时。

  在黄埔古港一枝独秀的80多年间,珠江上外国船舶往来如织,美国的“中国皇后号”、俄罗斯的“希望号”和“涅瓦号”、澳大利亚的“哈斯丁号”都曾停泊在此。黄埔古港俨然成了当时对外通商贸易的重要窗口,是当时广州对外交流的一张名片。

  英国人威廉·希克1769年来过广州,他感叹道:“珠江上船舶运行忙碌的情景就像伦敦桥下的泰晤士河。不同的是,河面的帆船形式不一,还有大帆船。在外国人眼里,再没有比排列在珠江上长达几里的帆船更为壮观的景象了。”

  日前,记者来到黄埔村,只见宽阔的麻石街两边商店林立,行人接踵摩肩,几只渡船在摆渡人的吆喝下迎来送往,只是树荫下的古港已不复当年车水马龙的景象。经历过贾商云集、热闹非凡的鼎盛后,现在的黄埔古港有了一份随历史沉寂下来的淳朴和淡然。

  千秋盛景

  港口美景三度入选羊城八景

  虽然四易其址,但与黄埔港相关的美景曾三度入选羊城八景。

  第一次是在宋朝。在南海神庙西南角,有一处名为章丘的山岗,沿着古树遮蔽下的绿荫拾级而上,便来到浴日亭。古时这里三面环水,若是拂晓时分登临,待红霞初现时,但见万顷碧波染金光,红日从海上冉冉升起,称“扶胥浴日”。

  北宋绍圣初年(1094年),苏东坡被贬至岭南惠州途中,慕名前往南海神庙游览,他在这里挥毫写下《南海浴日亭》一诗。有了苏轼的“代言”,浴日亭声名远扬,后人将该诗刻成石碑立于亭中。

  苏轼之后,杨万里、汤显祖、刘克庄、陈恭尹、湛若水等文人墨客都曾慕名而来,赋诗唱和。根据广州博物馆研究员陈鸿钧研究,与苏东坡这首诗唱和的诗文不下百余首。

  “扶胥浴日”被评为羊城八景之首,带动南海神庙成为旅游胜地。宋代诗人杨万里在《咏南海神庙》一诗中说:“大海更在小海东,西庙不如东庙雄,南来若不到东庙,西京未睹建章宫”。东庙即南海神庙,建章宫为汉代长安宫,将东庙与建章宫相提并论,可见南海神庙当时的繁华景象。

  元代承宋代之盛,“扶胥浴日”再次列为羊城八景之首。

  第三次是1986年。改革开放后,黄埔港迎来新一轮腾飞,江上巨轮穿梭,现代化新城拔地而起。远洋巨轮往来不绝,帆樯如云的景象,令“黄埔云樯”在1986年被评为羊城新八景之一。

  近代记忆

  孙中山壮志未酬 “南方大港”梦未圆

  据《广州港志》记载,鸦片战争后,广州对外贸易的首要地位被取代,黄埔港逐渐失去中国第一大港的地位,码头也由于逐年淤塞而被弃。清同治年间,黄埔港迁至长洲岛,但仍沿用“黄埔”之名。

  辛亥革命后,孙中山萌生在广州重建大港的雄韬伟略。他在《建国方略》中提出建设“南方大港”计划。在他心目中,“南方大港”应选址在与长洲岛隔江相望的珠江北岸(今天的鱼珠附近)。如此一来,“广州必将恢复其昔时之重要矣”。

  但当时军阀割据、积贫积弱的现实使现代化基建根本无法提上国家的议事日程。直至1925年病逝,孙中山也未能实现他的“南方大港梦”。1938年,黄埔开埠督办在南海神庙上游6公里鱼珠码头东侧建设了可泊万吨级船舶2艘的深水码头和仓库,史称“黄埔新埠”(今黄埔旧港港区雏形)。但随着广州沦陷,广州港沿海及内河航运更趋萎缩。1949年10月广州解放之时,黄埔港甚至没有一个统一的港口管理机构。

  当代蝶变

  千年古港转型升级 当之无愧南方大港

  1950年10月,黄埔港复港,并进行了大规模扩建。1959年9月15日,载重1.3万吨的波兰“捷尔仁斯基”号远洋货轮驶进黄埔港,这是黄埔港首次停泊万吨级巨轮。1960年2月,中国自行设计施工的深水码头第一个万吨级泊位在此投入使用。

  黄埔港仍举足轻重不可或缺

  改革开放后,黄埔重新成为外资登陆中国市场的“桥头堡”,助推了黄埔港新一轮的腾飞。

  如今,黄埔港按照国际航运中心的总体规划转型升级,逐步退出了煤、矿等粗放性货类运输,主营业务是集装箱、钢材和其他清洁货类运输,目前是华南地区最大的钢材接卸港之一和设备进出口主要口岸,也是广州和临港企业成本最低的物流通道。

  在广州港口重心逐渐南移南沙港之时,历经千年的黄埔港仍然“举足轻重,不可或缺”。广州港集团黄埔港务分公司负责人夏世杰告诉记者,黄埔港拥有一个灵活实用的货运转运体系。如“穿梭巴士”就是使用中小型驳船,通过广东发达的水系,“如同行走在毛细血管中一般”,将香港、深圳、广州等大型港口运来的集装箱迅捷地运往珠三角各地。黄埔港港区内设有铁路专用线,与京广、广深铁路相连,“水铁联运”业务通往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疫情之下,由于航运和空运舱位紧张,“水铁联运”业务量逆势猛增,一箱难求。

  2021年,黄埔港集装箱吞吐量创历史新高(564万标箱),今年1-5月,黄埔港吞吐量6931万吨,占广州港吞吐量的26.81%。

  升级智能港 向中高端航运转型

  黄埔港北侧,黄埔老港作业区配套物资仓已经被改造成了250米的黄埔地标建筑——“广州国际港航中心(一期)”。

  近日,记者站在港航中心46层环眺,蓝天白云下,江面浮光跃金、百舸争流,珠江北岸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西边10公里之外的珠江新城也清晰可见。广州开发区黄埔临港经济区管理委员会常务副主任陆辉告诉记者,如今的黄埔港一直是当之无愧的“南方大港”:因航道水深、码头纵深上的局限,在广州建设国际航运枢纽的蓝图上,黄埔港的内涵将“扩容”——协同南沙、服务港澳、面向世界,进一步发展中高端航运服务业,打造航运数字港,推动广州港成为世界级航运枢纽。一批地标级高档写字楼和企业总部,特别是航运服务重点企业将在这里聚集。黄埔港在下一步的转型升级中,将走好“港城融合”之路:航运新兴业态入驻,城市更新加速,成为航运服务业集聚区、粤港澳大湾区现代服务创新区和新兴的广州第二CBD。

  未来,黄埔千年古港将经历一场更高层次的“升级”——从有形港到无形港,从工业港到文化港,从传统港到智能港。与此同时,它将与黄埔区和广州市更深地融为一体:城因港兴,港因城旺,相得益彰。在珠江东岸黄金十公里岸线上,一个全新的黄埔大港正蓄势腾飞。

  古韵新声

  品读黄埔“十古”

  历经数千年历史积淀,黄埔风物灿若星河:除了古码头,还有始建于南宋端宗景炎年间的莲塘村,是华南地区第一大姓陈氏族人南迁之后的居住村落。拥有800多年历史的玉岩书院,是广州现存最早的书院。在联和街八斗村里,既有清代传统客家古建筑三捷何公祠,又有历经300余年不枯不腐的八斗古井,当地村民仍保留着七夕取水的传统习俗。位于大沙街道横沙社区的横沙书香街,260多米的弯曲小道上分布着53家百年私塾祠堂,崇文重教的“鹿洞遗风”传承至今,文脉厚重书香芬芳。  古村、古树、古屋、古庙、古巷、古道、古塔、古井、古桥、古码头……黄埔区梳理了701处、十类古遗存(简称黄埔“十古”),倾心保护、活化利用,每一处,都值得一读再读。

  资料来源:《广州港志》《南海神庙志》《论唐代内外港与海外交通的关系》《黄埔风物》

  四易其址

  ● 始建于晋代,位于今黄埔区庙头村一带。

  ● 明代转移到黄埔洲与琶洲一带水域,港口位于今海珠区黄埔村一带。

  ● 清同治年间转移到长洲岛北岸。

  ● 1937年在今黄埔区鱼珠附近兴建新港码头,称之为“黄埔新埠”,即今天的黄埔旧港港区。

  剑气峥嵘夜插天,瑞光明灭到黄湾。坐看旸谷浮金晕,遥想钱塘涌雪山。已觉苍凉苏病骨,更烦沆瀣洗衰颜。忽惊鸟动行人起,飞上千峰紫翠间。——苏东坡《南海浴日亭》

  唐诗里的 繁华商港

  番禺军府盛,

  欲说暂停杯。

  盖海旂幢出,

  连天观阁开。

  衙时龙户集,

  上日马人来。

  风静鶢鶋去,

  官廉蚌蛤回。

  货通师子国,

  乐奏武王台。

  事事皆殊异,

  无嫌屈大才。

  ——唐·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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