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日前从西汉南越王博物馆获悉,热度超高的“滇王与南越王”大展将延长展期至5月18日。对于热爱汉文化、热爱岭南文化、热爱“彩云之南”古代文化的人们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卜松竹
图: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王维宣
通讯员:霍雨丰
5年5个跨区域联动展览 “南越王”这操作不简单
正在展出的高热度的“滇王与南越王”受到热捧,延长展期。这是西汉南越王博物馆自2016年开始启动的“汉代诸侯王展系列”的第五部曲,早前四部曲分别是“大汉楚王与南越王”“中山王与南越王”“齐鲁汉风”“寻找夜郎”。5年时间,用5个跨省份、跨区域联动的展览,织就一幅汉朝的宏阔画卷,西汉南越王博物馆的这操作不简单!
“五部曲”的第一个展览,是2016年4月开幕的“大汉楚王与南越王”。参展文物113组192件,金缕玉衣、玉枕、玉蝉、玉佩、玉耳杯、舞乐俑、兵马俑等都在出展之列。
“大汉楚王”的根据地在今徐州一带。楚王和南越王同为汉代的诸侯王,不仅所处的时代有交集,而且出土的器物在种类、形制和造型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徐州作为汉代重要的封国,其出土文物和地处岭南的南越王墓一样,都对汉代的王陵建筑、规划布局和丧葬礼仪制度等研究产生了巨大的价值和意义。
“中山王与南越王”在2016年9月开幕。汉代中山国是北方著名的郡国,在中山国的文物和南越王墓出土的文物中,玉衣格外引人注目,相互之间的对比提供给今人许多重要的信息。玉衣是两汉皇室和高等级贵族的敛服,两汉七座中山王(后)墓中共出土六套玉衣。南越王墓和满城汉墓的玉衣都保存较好,形制完整。南越王墓使用丝缕,满城汉墓刘胜及其妻窦绾使用金缕。西汉南越王博物馆的专家指出,由于皇帝、诸侯、列侯皆可使用金缕,缕质等级之别不明显,西汉时期可能尚未形成严格的玉衣使用制度。
与“南越”相对比,并非单纯引入“外来宝物”
西汉南越王博物馆策划的这一系列展览,并非单纯地引入“外来宝物”,而是在将它们与南越历史文化遗迹、遗物的对照中,展开关于汉代的全景式叙事。
2020年6月9日,“齐鲁汉风”大展开幕,有354件精品文物,汇聚山东出土的汉代文物之精华。用博物馆馆长吴凌云的话说,范围这样广、规模这样大、文物这样齐的齐鲁汉代诸侯王文物展览,不仅是广东第一个,就在山东,恐怕也未曾见过。
汉代,山东是全国最繁庶的地区。而南越王墓是岭南地区的代表性汉墓遗址,又是异姓诸侯王墓,与其他地区发现的汉代诸侯王墓渊源久远,也有自身特点。就拿玉器来说,虽然山东许多大墓中玉器也出土不少,但组玉佩并不多,南越王墓则在这方面颇具战国余风,出土了不少精致的组玉佩。
紧接着开幕的“寻找夜郎”展览大概是五个系列展中公众热度最高的,毕竟“夜郎自大”的故事太家喻户晓了。而通过一系列珍贵的文物和文献的梳理,这个展览告诉大家,夜郎确实是个大国,而且它和南越之间的交流也远比许多人想象中多得多。
汉代诸侯王主题展从不同侧面展现汉朝风采
观察这一系列展览可以发现,其涵盖的区域包括了今华东、华北、中原和西南,加上位于华南地区的南越,让我们对汉朝的地理版图和文化辐射范围有了深刻的理解。
最近仍在热展之中的“滇王与南越王”,以大批云南出土的高规格青铜器震撼了观众。按照博物馆专家的说法,在汉代,两地之间直接或间接地存在着广泛而深刻的交往。两地有很多看上去是明显互通的文化线索,能看出与海外文化的沟通互动。比如裂瓣纹器,这类起源甚早的器物不仅流行于埃及、两河流域、小亚细亚半岛、伊朗高原和南亚次大陆,也流行于希腊、罗马,是西方艺术的典型纹饰。我国境内发现的裂瓣纹器物有银盒、银盘两种形制,均系锤鍱制成的银器,南越王墓中即有所见。与银盒相类似的器物是出土于滇文化墓地的铜盒。如晋宁石寨山出土了四件镀锡铜盒,江川李家山出土了一件鎏金铜盒,它们的形制均与银盒十分相似,但是铸造而成。由于裂瓣纹这种形制此前与之后都不见于本土,它们应是受外来文化影响的结果。
记者之前采访西汉南越王博物馆馆长时他曾表示,这一系列汉代诸侯王主题展,正是从不同侧面展现汉朝风采。